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黑籃】青桃-Defense

像是內心有個拔不掉的東西堵在胸口,他越是去忽略那東西"它"就顯得更加壯大。

青峰大輝在街邊的籃框上投出一個絕好弧度的射籃,今天感覺球感狀況極佳但"它"卻沒有因為這樣而消除掉,這讓青峰大輝更顯得煩躁。

「阿大!」

背後是青梅竹馬沿街跑來找他的氣喘聲,桃井五月明亮的聲音卻讓青峰大輝心中的那東西"它"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將他絕好的球感、等會看小麻衣新發售的泳裝寫真的期待好心情一併吞噬掉。

原來害他心情變得極差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沒有一天是消失的五月嗎?


Defense


「五月。」
青峰停下在手指上旋轉的籃球,看著那張孰悉的臉蛋心中的煩躁感停不下來。

「真是的~阿大為什麼不等我?」
桃井五月一手拉起因為過度奔走而從肩上滑下的包包,一邊生氣地走向高大的青梅竹馬伸出拳頭往他龐大的身軀上一打。「還有阿大居然連自己的籃球包都忘記帶走!」

「阿?抱歉忘了。」
青峰從五月那纖細的手上接過自己的籃球包,那裡面裝滿除了社團活動的必備品之外還有小麻衣的寫真雜誌,社團的練習結束後五月就一路就背著自己的包包還有他那想必不輕的籃球包跑來,難怪即使現在與他並肩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五月滿臉通紅的臉蛋上流下小顆的汗水。

很煩躁,還是很煩躁。

青峰大輝一向討厭除了籃球以外需要思考的東西,現在他卻不得不理出為何五月在他身邊時就會出現莫名的煩躁感,並不是因為討厭了的關係,只是最近只要五月出現就會有自己也無法解釋的煩躁感、壅塞感。

特別是在看到五月的包包上最近才出現的籃球吊飾就讓他眉頭下意識一皺,有想要把吊飾扯下來扔下大海讓它漂走的衝動,但如果真的這麼做了的話身旁的她肯定又會哭得像醜女一樣,打在他身上的拳頭也會比剛才給他身軀的那一拳更重吧?雖然他精實的肉體是對她無力的那一拳沒什麼感覺到就是了。

麻煩,真的很麻煩。

「五月,明天開始暫時不用來叫我起床了。」

「唉?為什麼?」

桃井五月訝異的努力抬起頭為了能看見青峰大輝臉上的表情,但是一無所獲。

「沒有為什麼。」
青峰用淡淡的語氣說著,並在五月頭上輕敲了一記手刀,他眼裡的認真讓五月沒有像以往的咄咄逼人一定要問出理由,她只是輕笑了一下大步向前邁進,並在直到她家門口為止都不厭其煩的提醒他一定要準時起床來上學。

*

青峰大輝再送桃井五月進家門後回到自己房間的床鋪上用力地躺下,連預定要來欣賞的寫真集都被他擱置一邊,他只是不斷地想著要怎樣才能讓這份煩躁感消失。

對了,與這份煩躁很相似的感情似乎以前也有過,那是在中學的帝光祭時被他連名字都記不得的同班同學問能不能邀請桃井五月參加啥鬼拉力賽,那時他就覺得莫名其妙,這跟他有什麼關係?正在欣賞小麻衣奧妙的身軀的時候被打擾感到不甩程度的感覺罷了 . . .,只少那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但是感覺與現在的這份加速昇級版的煩躁感很相似。

就像是明明信心滿滿的朝籃框丟去手上的那顆球卻怎樣都投不進。

就像是他無法用高大的身軀與精湛的技巧還有光一樣的速度也無法防守住的敵人。

「都是笨蛋五月的錯 . . .」

他喃喃自語地吐出青梅竹馬的名字,決定不在去煩人的思考而是將煩躁感的原因都推到無辜的青梅竹馬身上。


*

如果在學校的走廊上出現了心懷不軌、一臉笑盈盈、疑似盯著五月胸前的豐滿的傢伙青峰大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從五月背後伸出手一把將口中剛吐出"桃"這個字的同學A推開,就算同學A明明只是想要向同班同學的桃井五月話家常、打招呼而已。

在帝光時期的籃球隊裡桃井五月喜歡著青峰大輝最好的搭擋黑子哲也,他不理解少女的戀愛心情,但他將黑子視為很重要的隊友及搭擋,當兩人圍著黑子吵嘴時讓他感到十分安心,甚至可以說是愉快的,雖然他絕不會承認。

桃井五月,他的青梅竹馬是個十分囉嗦又煩人的女人,但他知道她是溫柔的,為一開始的加倍訓練感到很吃力的哲也遞上毛巾,當紫原吵著沒零嘴吃時遞上她口袋中的巧克力零嘴,當綠間說今天的幸運物是桃色頭髮時她苦笑但還是伸手拔了一根自己的長髮,當黃瀨纏著要離開球場他要在一次One on One時五月阻擋了他的去路,讓黃瀨用極為噁心的語調喊出"我好感動~小桃子~",當赤司要五月去找尋不知又在哪溜搭的他時總是被馬上找到,在那一陣子桃井五月總是被大家笑稱"青峰大輝搜索器"。

她對自己也是溫柔的,當他需要她時只要回頭就能看見她。

不需要努力去找尋她的蹤跡,只要他一說"五月"、或是一個眼神,又或者是下意識自己的一個動作。她,桃井五月總是能準確無誤地出現在他面前。

就算他生氣的喊她醜女、嫌她吵,說了在難聽的話,她總是一句笨蛋或一點也不痛的一拳打在他身上就能氣消,放棄了跟溫柔又喜歡的哲君同校,選擇一點也不溫柔的自己同一個高中,也是一句"放不下笨蛋青梅竹馬"就解釋完。

在桐皇的籃球隊上,好像大家都有絕佳的默契將桃井五月當成一個很厲害的分析家經理來尊敬,專門善後王牌青峰大輝的唯我獨尊惹出來的麻煩,今吉翔一曾笑盈盈的對青峰說"真不知道桃井沒有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

"啊?開什麼玩笑?!就算沒有五月,我也一樣能過日子好嗎?"

應該吧 . . . .?他感到十分不悅的將脫下的球衣塞進包裡,但剛大力反駁完今吉翔一的揶揄,就收到來自桃井五月的簡訊『阿大!阿大!真是的不要隨便把毛巾丟在球場邊啦~

今吉翔一腹黑的視線彷彿是在對他說"看吧?"。

*

隔天青峰大輝居然準時出現在教室讓來刺探敵情的桃井五月快嚇掉下巴來,但殊不知他只是因為動腦過度想些有的沒的不小心晚上八點就提早進入深眠,隔天早上即使不用五月用小麻衣寫真集打他的腦袋叫他起床也爬得起來。

對於青峰的各種不正常的舉動讓桃井五月開始分析了起來,阿大是因為WC輸給哲君後開始意識到以前的自己太自我所以決定要好好過日子嗎?不不不,唉?或者是我開始變回以前叫"阿大"後,阿大意識到之前對我太過分了決定要不再讓我這麼擔心所以好好自己起床來上學嗎?阿大~好感動~

青峰感受到來自青梅竹馬莫名炙熱的視線朝他投射來,要不是上課鈴響了桃井五月可能會感動的一飛箭步往青峰大輝的懷裡撲去,並用極為親暱的"阿大"稱呼來叫喊著他,但現實是五月剛跨出第一步時殘酷的鐘響提醒她該回自己的教室,她用有點失望的神情隔著教室的窗戶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然後伸出她纖細的手無聲的朝青峰道別彷彿十八相送般壯烈,看著她神情黯然的走後,青峰大輝卻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來,青峰的同班同學看到此景內心都震驚不已。

"那個萬年惡役從不笑的籃球部王牌青峰大輝剛才居然笑了?!!!"

"是因為剛才在外面的桃井同學嗎?!"

"唉唉唉?!!果然!何時已經在交往了?!"

然而最震驚的是上周才剛向桃井五月告白並事先徵詢同班同學青峰大輝是否同意的排球隊同學B君已經化為教室裡的塵埃,同學B君回想著上周終於鼓起勇氣準備要向時常會在社團活動的體育館裡稍微有些交集的桃井五月告白,但向與桃井同一個社團活動也跟自己同班的櫻井良徵詢意見時他卻有十分驚恐的反應,不停說著對不起然後看向附近正在大睡特睡的青峰大輝,他十分不解雖然聽說青峰與桃井同學是青梅竹馬,確實也常看見他們走在一起,但青峰對待桃井同學的態度十分隨便,根本看不出來兩人會有機會變成戀人的種關係,比起粗暴的青峰大輝,自己的溫柔與善解人意才更適合桃井同學吧?決心不放手可能屬於自己的戀情,但為了不被桃井同學的保鑣暴君青峰拖到不知道哪個暗巷痛打一頓,在一天午後青峰正在看不知是哪個偶像的寫真,看起來心情沒那麼糟,他決定鼓起勇氣走向從沒說過話的青峰大輝面前向他提起準備向桃井同學告白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態度十分認真,但青峰只是隨便抬起他有些慵懶的眼神說"干我啥事啊?隨便你~"然後就一眼也不離開巨乳偶像寫真,這讓他更覺得自己必須讓桃井同學脫離苦海,像這種自我中心又我行我素又會大方在有女孩子在的教室裡看巨乳偶像寫真的男人到底哪裡好?桃井同學一定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才不得不照顧青峰的吧?他更加堅定地走出教室朝桃井五月的教室前進,啊啊~桃井同學,我決定把我的心都給妳。

回想至此同學B君出神看著嘴角還微微上揚著的青峰大輝,啊啊原來是這麼回事?青峰一定背地裡嘲笑著上週那桐皇學園裡他那略有人氣的世紀大告白吧,當他請美麗動人的桃井同學走出教室時已經引起周圍同學們的注意,開學至今桃井五月的存在已經引起了一年級的男同學們熱烈的討論,至今已經有五個人向桃井五月告白失敗,但她都十分正式又有禮貌地婉拒的姿態還是讓想要向她告白的人源源不絕,但他即使被她拒絕了也決不放棄,他決心以真誠的心態來打動桃井同學,預料中桃井同學果然有禮貌地拒絕了他,但接下來他說"沒關係,即使被桃井同學拒絕了,我的心也會一直屬於妳"他直率表明不放棄的態度果然引起了桃井同學臉上出現的一陣紅暈,他有禮的告別後這番言論引起了校園裡小小的騷動,有不少人都看好他能拿下他們的女神桃井五月,但告白後事發至今還不到一個禮拜眼前的現實令他震驚,同學B君震驚的眼神剛好對上青峰大輝,但青峰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地移開視線。

青峰感覺到內心的那份壅塞感、煩躁感全都因為五月剛才對他依依不捨地道別而瞬間消失無蹤,今天早上就算難得沒與五月一起上學心中的不悅感也沒消失,但在剛才與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同班同學視線對上後他終於想起了自己開始產生煩躁感的開端。

上週自從又有人向五月告白的那天,青峰大輝在一如往常與桃井五月一起回家的路上感覺的到身邊的青梅竹馬有著小小雀躍的心情。

「吶!阿大~我今天遇到了一個跟哲君有那麼一點像的人耶~」

「喔,是那個向妳告白的傢伙嗎?」

桃井五月有些震驚一向不怎麼在乎身旁發生的事的青峰居然會知道她被告白的事,接著她拋開了疑慮帶著少女心開始對著自己的青梅竹馬說"也不是有那麼像啦最後堅定的語氣有點像哲君的說~啊啊~好想見哲君啊~"。
看著身旁帶著少女情懷的桃井五月,他莫名地感到一陣不悅,甚至一拳往她的頭上敲去,五月邊叫喊著痛,邊小跑步追上早她一步先走的青峰大輝,在後頭喊著"阿大等等我~"。

原來如此

青峰大輝終於察覺是自己疏於防備才讓敵人越過他的防守,但對方出其不意的籃只擦邊到籃框,他得在下次敵方要出手時得更加堅定的回防才行,硬生生地拍掉對方手上的球搶得先機。
因為能先馳得分點的是他,永遠都是青峰大輝。

*
桃井五月今天依然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努力著,一到放學後的社團時間總是能快速地找出今天愛亂晃盪的自家青梅竹馬所在的地方,但今天出乎意料的青峰大輝哪裡也沒去,那醒目黝黑的膚色、那高傲抑或孤高的眼神無視著盯著他直看的桃井五月同班同學,直到少女粉色的身影走出教室與眼前黝黑的少年眼神聚焦在一起時。

「阿大?!」桃井五月會感到吃驚不是沒有原因的,青峰大輝不曾在放學後主動到她的教室等她過,用捉迷藏來形容的話,她總是當鬼抓人的那一個,每當她一跨出那一步感覺到青峰大輝總是能多出她好幾步遠離她、逃離她,讓她感覺到總是在即將能觸碰到他的那一霎那他龐大的身軀從她的指尖掠過,所以如果要形容桃井五月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原本該躲起來的青峰大輝出現在當鬼的桃井五月面前,只要她用顫抖著的聲音抓住他結實的手腕喊"抓到了"就彷彿他再也不會離開。

桃井五月就像籃球一樣的存在。

與生俱來、一種依賴與習慣,就像他從不質疑自己為何會開始打籃球,他也從不質疑桃井五月會一直在他身邊這件事,或者應該說正因為五月在自己身邊他才能無所顧忌的打著籃球。

他總是能毫不遲疑地將外套丟進桃井五月的手裡,正在學校的屋頂上偷懶摸魚時總是能聽到他熟悉的腳步聲正生氣的砰砰砰一步步朝他走來,出席率幾乎全勤與考試總能勉強及格也是因為五月不惜敲壞他的腦袋也要叫他起床上學與考試前她给自己複印筆記、即使徹夜也要加強學習的原因,他從不擔心自己在比賽中受的傷會變得更嚴重,因為五月會不惜跟他吵架被罵醜女也要阻止他上場,當輸了從中學以來人生中第一場比賽後,她來到孤身一人的自己身邊並喊他"阿大",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是青梅竹馬所以理所當然。

他從沒想過當理所當然的一切將有可能從他身邊被奪走,那讓人感到窒息並煩躁,能讓五月傷心哭泣的只有他、能讓五月不厭其煩的把他打醒等他穿好衣服幫他系上領帶然後一起上學的只有他、能讓五月親手作出生化武器般便當的只有他、只有他知道五月真正害怕的東西是什麼、只有他總是能讓桃井五月毫不遲疑地選擇跟隨他,在最近的距離陪伴在他身邊。

他,青峰大輝一點也不溫柔,對於青梅竹馬的桃井五月毫不客氣的索取,如果青峰大輝想當籃球選手,那麼桃井五月就是籃球隊經理;如果青峰大輝高中要去桐皇學園,那麼桃井五月即使捨棄了能跟喜歡的人同校的機會也會跟隨。

他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只要角度合宜、視線極佳就會毫不客氣大方觀看自家青梅竹馬的裙底風光,即使在兩人獨處的自家臥室也毫不遮掩地看著小麻衣的寫真 ,並自然地將視線落在正在替自己整理散落一地書籍的桃井五月還在發育中的胸,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一擁而上,他並不是不知道五月如此受男孩歡迎的原因,但那些愛慕著她的男孩不知道桃井五月在好身材與美麗臉蛋底下的真實只是個愛囉嗦的女人、或許比籃球選手還要更愛籃球的笨蛋、還有她總是會將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這件事。

*
「阿大今天真的好奇怪啊~」

「囉嗦。」

在眾人的目送下這對你一句我一句吵嘴的青梅竹馬步出教室的走廊朝著體育館前進,桃井五月今天的心情似乎因為青峰主動來教室等她一起去社團活動而感到開心,她興奮地挽住青梅竹馬的手臂。

「五月,妳包上那個籃球吊飾是 . . .」
雖然煩躁感消失了,但青峰仍然很在意五月背包上的籃球吊飾,雖然有想過不會是哲送她的的,但五月這傢伙只要哲一送她什麼小東西都會第一時間興奮的通知他所以不可能,她的朋友也不太可能會送這種不怎麼女孩的東西,這樣一來就只能聯想到那些向五月告白的傢伙 . . .

「阿~阿大終於想起來了嗎?很懷念吧?!」

「啊?」

「什麼?!阿大太過分了,居然忘記了嗎?」

「什麼啊?」

對於高大的青梅竹馬的一問三不知,桃井五月感到有些不滿的鼓起臉頰伸出雙手輕易越過31公分的身高差用力捏住青峰大輝的雙頰。

「那是阿大在小學畢業前送我的畢業禮物啊!」

青峰大輝雖然臉頰被有暴力傾向的青梅竹馬捏得很痛,但他瞪大了眼睛表示完全把這件事給忘了,在小學六年級時他帶著五月到街邊的遊戲中中心亂晃,看到了球類的的轉蛋機用口袋僅剩的銅板轉到了籃球吊飾,看到五月眼中難得閃閃發光的盯著他手上的吊飾,就毫不遲疑地將吊飾送給了她,當她問"阿大不是最喜歡籃球了,真的可以送我嗎?"的笨問題時,他說反正五月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妳每天把它掛在背包上我就可以看到這樣也算是我的啦,他說完後就拉著五月的手回家了。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遭到身前即使整個胸浦都貼在他身上、也毫不在乎地加強手上的力道在他臉頰上的桃井五月的連環罵,青峰大輝努力要用蠻力掙脫青梅竹馬的魔爪,但無奈貼在自己胸膛前的柔軟讓他分心,還有就是他有那麼點愧疚的心情吧 . . .?

青峰大輝盯著眼前似乎眼角有淚光,對他喊著"我真不該對阿大的腦袋抱有期待!"的桃井五月,突然輕輕的將手放在矮自己一截的青梅竹馬柔軟的背後,輕輕的將她靠向自己,他能感覺到五月似乎瞪大了雙眼感到吃驚,沒錯,一點也不溫柔的他在體育館前正要進行社團活動的師生們的注視下輕輕的擁抱了桃井五月,而他的青梅竹馬沒有半點的掙扎。

青峰大輝想著他並不是不能接受五月會有交男朋友的一天,只是不想被奪走原本屬於他的位子、屬於他們再一起的時間,假使她是因為放不下自己而陪伴在身邊那就讓他在更任性點也無妨,讓他的影子全部覆蓋住她的,因為五月的東西就是我的,所以一起度過時間有什麼不對。

桃井五月沒有像一般青春洋溢的女孩一樣,放學後與朋友們一起相約買衣服、玩拍貼、談論喜歡男孩子們的話題,她選擇了與青梅竹馬所屬的籃球隊一起度過時光,哪怕經理要做的工作成堆如山,令人擔心的青梅竹馬今天又不知道偷懶到哪去,當青峰對於籃球似乎越來越遠時也感覺到他將自己一把推開,所以當青峰說要陪他一起去買新球鞋時感覺一下子拉近了距離、當今天他第一次站在教室外等她一起去社團活動、當今天突如其來他擁抱了自己。

安心感。

如果要說在那透明少年的身旁所感受到的是心跳加速不已的悸動,那麼在青梅竹馬身旁、在他懷裡感受到的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感覺最柔軟、最安心的角落。

*

自從籃球隊王牌青峰大輝與經理桃井五月在體育館前、眾目睽睽之下在那驚人的一抱後,瞬間打算試圖向桃井五月告白的男孩們都銷聲匿跡,在學校走廊上看見青峰大輝黝黑的身影都會自動迴避、腳步加速自動轉彎,雖然試圖戲弄青峰大輝的人大有人在,被問到"與桃井進行到幾壘了?"的好事份子也有,被女孩們興奮問著"青峰君的接吻技巧如何?"的桃井五月,兩人的回答從以前開始就沒改變過。

「啥?五月只是青梅竹馬,你們到底煩不煩阿?」

「不是啦~阿大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笨蛋~」

在被青峰大輝那難得溫柔的一抱後,他開頭對桃井五月的第一句話就是"五月明天記得來叫我起床"然後就撇下一臉錯愕的青梅竹馬自顧自的往前走,他還可以聽見桃井五月在背後罵他笨蛋、大黑炭之類的叫罵聲。

啊?防守?或許那種東西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他們只是青梅竹馬,儘管沒有約定、不曾說過任何承諾,即使牽手、擁抱也不需要誰的允許,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或許誰先有了戀人的話,這個不曾離開、不言而喻的青梅竹馬關係會因此崩解、消失,但如果接下來的日子陪伴著自己的不是哪個戀人而是眼前最熟悉的青梅竹馬的話 . . . .

那就一直這樣永遠讓我照顧他/依賴她應該也不錯吧?



FIN


簡單的來說笨峰是吃醋了但因為對於感情的是極度遲鈍所以不知道那種感情是吃醋,總而言之想描寫青桃之間那種無自覺相親相愛(?)的關係。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